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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地狱01

我的天哪!!这个设定好喜欢!!!好刺激!!!

天降馅儿饼:

       【首次发瑜洲文。暗黑系,灵异向。不喜误入。感谢阅读。】

   这天晚上,黄景瑜听到许魏洲溜下了床,当时天还很黑。在这个外面街上没有来往车辆的一个钟点里,许魏洲只穿着平角裤光着身子走进客厅里,也没开灯。听到沙发里弹簧发出的声音,有窸窸窣窣找东西的声音还有——咔嗒——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叹息,一阵香烟的烟雾。
       太阳升起之后,许魏洲还在那里,几乎赤裸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外面车来车往,却连窗帘也没拉上。 10月的天气里,两手两脚在寒冷的空气中紧缩在身边,一只手里夹了根香烟,已经烧到了滤嘴。他身边的沙发垫子上全是烟灰。他醒着,两眼望着空白的电视屏,也许是在看他自己的影子,赤裸裸地映照在黑色液晶上。他的头发看起来很邋遢,因为没有梳理而纠结在一起。一双黑色的眼睛看来茫然而虚假,因为你始终看不到他眨眼。
        黄景瑜从浴室门后的挂钩上取下浴袍,走到沙发前,给许魏洲披好,在脖子附近围紧了,又扶着他的膝盖慢慢蹲下。黄景瑜的动作带着许魏洲终于眨了眨眼睛,目光平移到黄景瑜的脸上,眼神里透着绵长的疲倦。
        黄景瑜仰着头问:“又做梦了吗?”
        许魏洲没答话,垂下眼睑,吸了口早先被遗忘在两指间的烟头,指尖轻颤,再次抖落了一撮烟灰。黄景瑜轻轻叹气,抬手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许魏洲用同样轻柔的方式闭上眼睛,半张脸顺势埋进黄景瑜的手掌。这样的许魏洲,黄景瑜在从两人相识直到三天前这段不短的时间里不曾见过。标志性的笑声越来越少,没了闹人的脾气,好像倏然间失去光彩。眼前的人,是个包裹在22岁的外壳下苍老了很多的许魏洲。
         三天前,许魏洲从泰国回来。这是他第四次前往。泰方邀请他出席一个规模挺大的商业活动,还承诺双方合作顺利的话,可以让许魏洲拿下个国际代言,当然,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部分,要去到那边谈。去对于许魏洲来讲并不是问题,演唱会收官之后,仍然没有像样子的工作需要他潜心而长期地投入。在听到泰方抛过来的诱人条件时,许魏洲也只是一笑置之,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得而复失的感受,都能泰然处之,不再冒出起初那种急起直坠的失落情绪。现在,到手的会让他产生一时惶惑不安,被以任意奇怪的理由夺去时,反倒松口气。
        “就是去见粉丝啊,顺便散散心。”许魏洲在电话里这样对黄景瑜讲。黄景瑜嘴上不说,但是每次许魏洲出个远门,他都没来由的打心底里犯怵。开始边絮叨边嘱咐许魏洲别到处丢三落四,最后条件直降到人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成。听得电话那头的许魏洲一劲儿发出憨笑。
        很多人乐见他俩在一起,很多人嫉恨他俩在一起,大部分人对他们的关系无知无觉。但是比起这些,黄景瑜更加不在意旁人的“关心”。当许魏洲走下舞台,黄景瑜退出片场,他们只是相爱的两个普通人,黄景瑜在他两人四周筑起一圈高耸而密不透风的城墙,没人能够进犯。城墙内,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傻小子嘻嘻哈哈地过生活,目前来看,这终究是权宜之计,因为黄景瑜有一颗飞扬跋扈的心,他正卯着劲头,等着那一天,足够强大到打破一切桎梏,牵着许魏洲招摇过市。
        结束了两个月的电影拍摄,黄景瑜比许魏洲提前一天飞回北京的家。晒过床单,掸过灰尘,再开车去附近的超市采购吃食。为数不多相聚的日子,黄景瑜总是小心翼翼盘算着。记得在包头最后的杀青宴上,导演操着特别亲切的辽宁口音对他说,黄景瑜,等着拿新人奖吧。黄景瑜听了十分志得意满,领奖词都打起了草稿。结果一回到他和许魏洲的窝,感觉就像在外征战多年终于回家的丈夫,只想扫除一身风尘,安稳度日。
       许魏洲到家当晚,黄景瑜刚把做好的清淡饭菜端上餐桌,门口就想起稀窣的开锁声。取代往日的还没进门就喊出的那声欢实的“我回来了呀!”,黄景瑜只听到许魏洲喘着粗气,费力拖拽行李箱的声音。黄景瑜几步迈到客厅,便迎上许魏洲一张笑脸,然而这笑容呈现地非常仓促,仓促到黄景瑜似乎看到这笑容片刻前还是一副几乎垮塌掉的沉重的疲态。此刻他苍白的脸色又出卖了他。黄景瑜愣在原地,许魏洲也好像疲于应对了一样,低着头拖着脚步进了卧室。黄景瑜目送他进屋,回头发现李昊正大包小包地往里挪着东西。正欲上前帮忙,李昊却按下黄景瑜的手,低声说:“你这几天,多注意他。”
       黄景瑜一怔:“怎么了?”
       李昊摇了摇头,脸上罩着一层惨淡,说:“不知道,可能压力太大吧,刚到那两天挺好的,第三天开始就不对劲,跟我说话,还是跟工作人员聊天,说一说,就突然静止了,眼睛就瞅准一个地儿,都不眨一下。你要是拍拍他,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又恢复正常。”
         “他接下来有工作吗?”
         “没有,但也不好说,看他状态吧。我走了,你多看着他点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送走李昊,黄景瑜就感到胸口鼓胀难忍,像被人硬塞进去一捆杂乱无章的干草,一股无以名状的困顿悄然催生着。房间再次陷入沉寂,要不是熟悉的黑色行李箱就立在身前,他几乎以为许魏洲还没回来,刚才路过他身边的那人也只是个幻觉。黄景瑜望着紧闭的卧室房门,大脑里随着钟表的指针一下一下,一顿一顿的数秒,随即抬脚走向卧室,突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提示音,独特的叮咚声,是微博私信的铃声。黄景瑜每天要接到上万条私信,不论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是别有用心的讥讽,他都会选择忽视。可是这天,黄景瑜破天荒地拿出手机,划开了锁屏,点进未关注人消息。
      第一条,简简单单几个字,“黄景瑜,注意许魏洲。”接着第二条,是一张图片,鹅黄色的背景中,一尊小巧精致的玻璃瓶,盛着一半绿色液体,发着幽微的光。

     

      关于那个奇妙梦境,许魏洲无法向黄景瑜言说。梦中,他独自站在一间黑屋子里。 房外传来怪声。像是脚步声,但又“沙沙”地混着拖曳什么东西似的声音。 
       这时,有光线射入黑屋,背后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在光线衬托下,一只多肢模样的东西在蠢动,但形状还辨别不清。它在那里嗤笑,喘气。细长的影子从门口伸进来。
        许魏洲想,也许是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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